第43章 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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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043
天子的衰弱就像是一個信號, 一個讓群狼發起沖鋒陷陣的信號。
在狼群中，所有的狼是無條件聽從狼王的，但是一旦身強力壯的狼王變得虛弱展現出了衰敗的跡象, 那麽年輕力壯的狼, 便會產生取而代之的心態。
宮廷內的爭奪陡然激烈起來，就像是上輩子那樣，朝堂上每天一天一個變。經常有人被拉下去，有人爬上來。
在這種情況下, 樓北望雖然沒升官, 但是還更加受天子信任，他在旁人眼中也越發兇殘。
上一世的燕寧顯然是無助且被動的，在當初, 宮中她和楊美人只能夠被動防禦, 而且每天活得戰戰兢兢, 卻還是沒有敵過波及。
越到楊美人上輩子死期的時候，燕寧入宮也比先前頻繁了些, 她特別註意自己和母親的膳食，每次見面的時候都會替對方把脈。
健康健康健康……突然體虛……這個脈象不對！
燕寧的臉色突然就變得超級難看，楊美人，哦不, 楊容華也跟著膽戰心驚起來：“怎麽了這是？”
燕寧冷著一張臉：“阿娘, 你最近吃了些什麽東西，確定了哪？又購了什麽東西？”
楊容華說：“也沒有幹什麽呀，還是和往日差不多……”
她雖然升了份位，得到的俸祿比往常更多了, 但是居住的地方和以前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宮裏稍微多添了四個人, 可那四個都是後來的，只能幹一些底層的打掃之類的活，楊容華是不會讓新人進入小廚房的。
而且她現在這個階段基本上也不吃禦膳房的東西了，只吃小廚房裏做的飯菜。
宮裏風聲緊，楊容華也給小廚房的人緊了緊皮，勒令他們更加嚴格的盯著。
她想起自家女兒說的夢境中自己的慘狀，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吧，難道我還是要死？”
燕寧繃著的臉略微放松，免得親娘被腦補嚇死：“倒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但是阿娘這會兒應該已經是中了毒。”
這種毒本來就不是那種一下子會斃命的毒，是那種慢性的毒，因為慢性，所以身體會慢慢的衰敗下去，直到油盡燈枯，但是往往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燕寧道：“但是現在要查出這毒到底是怎麽入體的？”
就算她現在能用藥幫楊容華調整好，但是不找出下毒的人，不找出那個罪魁禍首，自家親娘還是可能會出事！
“那是得找！”楊容華這會兒還是淡定不起來事關自己的小命，她嘴上說的再輕松，心裏也害怕的很。
萬一萬一呢，萬一老天爺就是要她死呢，不是那句話說的，閻王要她三更死，就留不到五更什麽的……
燕寧握住親娘的手：“阿娘，你怕什麽，孩兒就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做鬼其實也沒什麽可怕。”
“我才沒怕。”某人嘴硬的很，在自己孩子面前，她哪能真的表現出什麽害怕呢。
燕寧開了一劑藥，在上面寫了單子：“你就按這個藥抓，每天熬夠足夠多的時辰，反正你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按這個熬，熬完放涼了就當場喝了，熬藥過程中絕對不能有任何人離開視線。”
楊容華點頭，都知道有人害自己了，還不警惕些，那真的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命，她反正每天時間多。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燕寧還說：“抓來的藥，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就把藥渣給我留著，每次的藥渣都留著，我會過來給你看診。”
等到和親娘看了病，燕寧又進了宮，天子生了兩場病，雖然人沒有完全倒下，但是上朝的次數都比以前更少了，時不時都要休養，而且脾氣還比以前暴躁了很多。
以前最受天子看重的梁吉都被砸破了兩次頭，更別說在皇帝心中毫無份量的其他宮女和太監，以至於天子跟前的差事，好像都不再變成了一個香餑餑，而是催命符。
但是別人可以不管不顧，燕寧這個大孝子還是要入宮盡孝伺候的。
“滾！”燕寧還沒進去就聽到了茶杯之類的摔在地上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碎裂聲，有幾個小宮人戰戰兢兢的在撿地上的碎片。
“父皇。”
“你來做什麽？”
“兒臣聽說父皇身體不適，進宮來看看您。”
燕寧這段時間，在外依舊顯得很安份。在這種時候不爭不搶，本身也是一種刷好感度的法子。
難道其他幾位皇子不知道爭搶可能會引起天子的怒火和厭惡嗎？但是他們不搶，別人就會搶，他們控制不住自己去爭權奪利，互相攻擊。
之所以不攻擊燕寧這個五皇子，主要是燕寧明面上的勢力確實沒有多少，她本身就是一個少府令，是天子直接任命的，做的好像也還不錯，但是底下那些人地位就那樣。
而且聽人說，因為他之前精簡了許多人員，原本在少府的一些人對燕寧還頗有怨言。
燕寧曾經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樓北望，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也有人拿這一點去向天子進言，意思是這兩個人走的太近了。
但是天子依然非常重視樓北望，倒是那個進言的人很快完蛋了。
這點就是燕寧再三打預防針的功勞了，人家燕寧明面上燕寧好友就這麽一個，不想讓他交朋友，難道要叫他做個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嗎？
天子顯然是因為這事想到了自己，主要是派人攻擊的那個人，自己屁股都沒擦幹凈。真正結黨營私的就是他，還來攻擊燕寧。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天子倒不是護著燕寧，他純粹是厭惡那個迫不及待跳出來的人。
楊容華，她升位之後也依舊跟以前沒有任何變化，既不邀寵也不做妖，母子兩個主打一個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在那些上竄下跳的皇子的對比下，燕寧這個老實孝順，不爭不搶的自然就顯得出挑許多。
燕寧還是少府令，位置並沒有更進一步。但天子待她確實比從前親近許多。
就像現在這樣，燕寧扶著天子起來，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皇帝的脈搏上。
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而且變得很明顯，皇帝又不瞎，自然看出了燕寧的神色變化。
“怎麽，碰到突然變臉，你這是在嫌棄朕？”
燕寧堅決否認：“兒臣冤枉，兒臣絕沒有嫌棄父皇！”
她沒說不敢，而是說自己沒有。畢竟不敢，就還是有嫌棄的意思，只是畏於天子之威，不敢嫌棄而已。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說完這話，燕寧的眼淚突然就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了。
天子看到她的眼淚，心中格外煩躁：“你哭什麽哭，都多大年紀了還哭！”
燕寧忽然緊緊握住天子的手：“兒臣害怕，兒臣怕……”
天子好奇起來：“有什麽讓你害怕的？朕怎麽讓你怕了？”
這些時日在天子身邊伺候的宮人也害怕，害怕自己有性命之憂，他們努力的偽裝著但是恐懼都寫在臉上，刻在眼裏。
燕寧的怕，顯然跟這些宮人的害怕不一樣。
燕寧壓低聲音湊到天在耳邊：“兒臣剛剛發現，父皇這脈象，不是病了，像是中毒！今日兒臣進宮，發現母親也中了此毒，兒臣害怕您和我阿母出事！”
是中毒，而不是生病！他就說他這個年紀，怎麽好端端的身體就衰敗下來。聽到這句話，天子第一反應就相信了燕寧的話。
他突然反過來捏住了燕寧的手腕，用力之大，幾乎要把燕寧的手骨捏碎：“朕中了什麽毒？”
燕寧表情脆弱的說：“疼，父皇，兒臣手疼。”
人疼起來腦子就沒辦法正常思考了，皇帝便松了手。
“你怎麽知道這是毒，朕中了什麽毒？”
燕寧便說了：“兒臣這是在古籍中看到的……”
她在這段時間，什麽東西都要學一些，總要給自己的技能找一些出處。宮中太醫是歸少府管轄，燕寧升任少府令之後，以了解少府所有運作為由，勤懇的向各位太醫請教，查閱了很多古籍。
她也不吝嗇自己在醫學上的天賦，並且在這之前，她就利用自己記憶裏了解的那個毒，防患於未然的事先“制作”了某本古籍。
若是親娘沒事，這本古籍的作用可能是銷毀，但是現在，她娘有事了，古籍就得提前面世。
燕寧道：“兒臣擔心阿娘，自己學了醫之後，也經常把控她的脈象，兒臣學藝不精，竟然是近些時日才發現了阿娘不對之處。”
“那本古籍在那，把那本古籍給朕找來！”
天子見了古籍，對著那上面的癥狀，怎麽看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符合這癥狀。
他找來了自己信得過的幾位太醫，令他們看了古籍之後，再為自己診斷。
太醫們得出結論：“陛下確實中了毒，這毒，是前朝密藥，而且這毒，不是近日裏下的。”
“不是近日，是多久？”
“臣不敢確定，但是似乎已有三五年之久。”
說實話，在聽到燕寧說中毒的時候，皇帝是貨真價實的懷疑過燕寧，怎麽這麽巧，就是他親娘中了毒，又這麽巧，他也中了同樣的毒。
但是聽到太醫說，不是近日裏下的，天子對燕寧的懷疑就打消三分。
燕寧也就是這兩年才有了幾分權利，而前朝密藥也是他小小的一個五皇子根本弄不到的東西。
“查！給朕查！”
天子震怒，這一次嚴查後宮，要把整個後宮翻個天翻地覆。
因為他從那群廢物太醫口中得知，這種密藥，根本就沒解藥，他怕是命不久矣。
而楊容華，中了這藥，可能也只有兩三年的壽命了。
“不可能！你們騙我的對不對？！”燕寧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踉蹌好幾步，一副要暈了過去的架勢。
皇帝看他這樣子，心中莫名不爽，知道自己中了毒，也沒聽到楊容華中毒反應大，在自己這個兒子眼裏，他那個親娘可真是一等一的重要。
算了，皇帝對燕寧的懷疑更是消了幾分，燕寧那麽看重自己的母親，肯定不會是罪魁禍首，但是必須查清楚，這毒，是怎麽來的？楊容華為什麽也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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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 樓北望雖然沒升官, 但是還更加受天子信任，他在旁人眼中也越發兇殘。
上一世的燕寧顯然是無助且被動的，在當初, 宮中她和楊美人只能夠被動防禦, 而且每天活得戰戰兢兢, 卻還是沒有敵過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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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容華說：“也沒有幹什麽呀，還是和往日差不多……”
她雖然升了份位，得到的俸祿比往常更多了, 但是居住的地方和以前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宮裏稍微多添了四個人, 可那四個都是後來的，只能幹一些底層的打掃之類的活，楊容華是不會讓新人進入小廚房的。
而且她現在這個階段基本上也不吃禦膳房的東西了，只吃小廚房裏做的飯菜。
宮裏風聲緊，楊容華也給小廚房的人緊了緊皮，勒令他們更加嚴格的盯著。
她想起自家女兒說的夢境中自己的慘狀，心裏咯噔一聲：“不會吧，難道我還是要死？”
燕寧繃著的臉略微放松，免得親娘被腦補嚇死：“倒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但是阿娘這會兒應該已經是中了毒。”
這種毒本來就不是那種一下子會斃命的毒，是那種慢性的毒，因為慢性，所以身體會慢慢的衰敗下去，直到油盡燈枯，但是往往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無力回天。
燕寧道：“但是現在要查出這毒到底是怎麽入體的？”
就算她現在能用藥幫楊容華調整好，但是不找出下毒的人，不找出那個罪魁禍首，自家親娘還是可能會出事！
“那是得找！”楊容華這會兒還是淡定不起來事關自己的小命，她嘴上說的再輕松，心裏也害怕的很。
萬一萬一呢，萬一老天爺就是要她死呢，不是那句話說的，閻王要她三更死，就留不到五更什麽的……
燕寧握住親娘的手：“阿娘，你怕什麽，孩兒就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做鬼其實也沒什麽可怕。”
“我才沒怕。”某人嘴硬的很，在自己孩子面前，她哪能真的表現出什麽害怕呢。
燕寧開了一劑藥，在上面寫了單子：“你就按這個藥抓，每天熬夠足夠多的時辰，反正你也沒有別的事情，就按這個熬，熬完放涼了就當場喝了，熬藥過程中絕對不能有任何人離開視線。”
楊容華點頭，都知道有人害自己了，還不警惕些，那真的是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命，她反正每天時間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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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你來做什麽？”
“兒臣聽說父皇身體不適，進宮來看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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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寧曾經的伴讀，從小一起長大的至交好友樓北望，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也有人拿這一點去向天子進言，意思是這兩個人走的太近了。
但是天子依然非常重視樓北望，倒是那個進言的人很快完蛋了。
這點就是燕寧再三打預防針的功勞了，人家燕寧明面上燕寧好友就這麽一個，不想讓他交朋友，難道要叫他做個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嗎？
天子顯然是因為這事想到了自己，主要是派人攻擊的那個人，自己屁股都沒擦幹凈。真正結黨營私的就是他，還來攻擊燕寧。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天子倒不是護著燕寧，他純粹是厭惡那個迫不及待跳出來的人。
楊容華，她升位之後也依舊跟以前沒有任何變化，既不邀寵也不做妖，母子兩個主打一個人淡如菊，不爭不搶。
在那些上竄下跳的皇子的對比下，燕寧這個老實孝順，不爭不搶的自然就顯得出挑許多。
燕寧還是少府令，位置並沒有更進一步。但天子待她確實比從前親近許多。
就像現在這樣，燕寧扶著天子起來，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皇帝的脈搏上。
她的臉色突然就變了，而且變得很明顯，皇帝又不瞎，自然看出了燕寧的神色變化。
“怎麽，碰到突然變臉，你這是在嫌棄朕？”
燕寧堅決否認：“兒臣冤枉，兒臣絕沒有嫌棄父皇！”
她沒說不敢，而是說自己沒有。畢竟不敢，就還是有嫌棄的意思，只是畏於天子之威，不敢嫌棄而已。
本書由LK團隊為您獨家整理 說完這話，燕寧的眼淚突然就不受控制的落下來了。
天子看到她的眼淚，心中格外煩躁：“你哭什麽哭，都多大年紀了還哭！”
燕寧忽然緊緊握住天子的手：“兒臣害怕，兒臣怕……”
天子好奇起來：“有什麽讓你害怕的？朕怎麽讓你怕了？”
這些時日在天子身邊伺候的宮人也害怕，害怕自己有性命之憂，他們努力的偽裝著但是恐懼都寫在臉上，刻在眼裏。
燕寧的怕，顯然跟這些宮人的害怕不一樣。
燕寧壓低聲音湊到天在耳邊：“兒臣剛剛發現，父皇這脈象，不是病了，像是中毒！今日兒臣進宮，發現母親也中了此毒，兒臣害怕您和我阿母出事！”
是中毒，而不是生病！他就說他這個年紀，怎麽好端端的身體就衰敗下來。聽到這句話，天子第一反應就相信了燕寧的話。
他突然反過來捏住了燕寧的手腕，用力之大，幾乎要把燕寧的手骨捏碎：“朕中了什麽毒？”
燕寧表情脆弱的說：“疼，父皇，兒臣手疼。”
人疼起來腦子就沒辦法正常思考了，皇帝便松了手。
“你怎麽知道這是毒，朕中了什麽毒？”
燕寧便說了：“兒臣這是在古籍中看到的……”
她在這段時間，什麽東西都要學一些，總要給自己的技能找一些出處。宮中太醫是歸少府管轄，燕寧升任少府令之後，以了解少府所有運作為由，勤懇的向各位太醫請教，查閱了很多古籍。
她也不吝嗇自己在醫學上的天賦，並且在這之前，她就利用自己記憶裏了解的那個毒，防患於未然的事先“制作”了某本古籍。
若是親娘沒事，這本古籍的作用可能是銷毀，但是現在，她娘有事了，古籍就得提前面世。
燕寧道：“兒臣擔心阿娘，自己學了醫之後，也經常把控她的脈象，兒臣學藝不精，竟然是近些時日才發現了阿娘不對之處。”
“那本古籍在那，把那本古籍給朕找來！”
天子見了古籍，對著那上面的癥狀，怎麽看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完全符合這癥狀。
他找來了自己信得過的幾位太醫，令他們看了古籍之後，再為自己診斷。
太醫們得出結論：“陛下確實中了毒，這毒，是前朝密藥，而且這毒，不是近日裏下的。”
“不是近日，是多久？”
“臣不敢確定，但是似乎已有三五年之久。”
說實話，在聽到燕寧說中毒的時候，皇帝是貨真價實的懷疑過燕寧，怎麽這麽巧，就是他親娘中了毒，又這麽巧，他也中了同樣的毒。
但是聽到太醫說，不是近日裏下的，天子對燕寧的懷疑就打消三分。
燕寧也就是這兩年才有了幾分權利，而前朝密藥也是他小小的一個五皇子根本弄不到的東西。
“查！給朕查！”
天子震怒，這一次嚴查後宮，要把整個後宮翻個天翻地覆。
因為他從那群廢物太醫口中得知，這種密藥，根本就沒解藥，他怕是命不久矣。
而楊容華，中了這藥，可能也只有兩三年的壽命了。
“不可能！你們騙我的對不對？！”燕寧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踉蹌好幾步，一副要暈了過去的架勢。
皇帝看他這樣子，心中莫名不爽，知道自己中了毒，也沒聽到楊容華中毒反應大，在自己這個兒子眼裏，他那個親娘可真是一等一的重要。
算了，皇帝對燕寧的懷疑更是消了幾分，燕寧那麽看重自己的母親，肯定不會是罪魁禍首，但是必須查清楚，這毒，是怎麽來的？楊容華為什麽也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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